試論《孔乙己》一文虛實藝術略談
摘 要：《孔乙己》是魯迅先生繼《狂人日記》之后寫的第二篇白話小說，是魯迅先生的代表作之一，在小說史上具有很高的典范作用。小說刻畫了一個深受科舉制度毒害、迂腐懶惰而又忠厚善良的舊知識分子形象，反映了當時社會的冷漠和人民的不覺悟。小說雖然篇幅不長，情節也無大起大落，但小說在創作技巧方面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特別是穿插了實寫和虛寫，使文章搖曳生姿。
關鍵詞：《孔乙己》;虛實結合;景物描寫
虛實相生，是我國繪畫的傳統藝術，運用到寫作中，就成了文章構思的原則及技巧之一。唐彪在《讀寫作文譜》里說：“文章非實不足以闡明義理，非虛不足以搖曳精神，故虛實常宜相濟也。”在《孔乙己》中，魯迅以高超的藝術技巧，穿插運用了實寫和虛寫，使虛實相互映襯，取得了很好的藝術效果。
一、通過環境的虛與實展示人情的涼薄
作品開頭用極簡約的文字對咸亨酒店的格局進行描寫，實寫了曲尺行的大柜臺，溫酒的策略，兩種不同的顧客喝酒方式;虛寫了清末封建社會階級的對立，貧富的懸殊狀況以及人情的涼薄。而透過有限的可視的社會背景和孔乙己的生活環境表層，讀者能從中按切到下文孔乙己將遭不幸這一伏筆，并預示其悲劇的必定性。這樣由作者本人對環境予以簡略的實在描寫，在虛處就導致了人物形象的擴大，不但使時空與現實相一致，滲透時代和社會因素，而且也避開了文字的嘮叨、繁瑣和重復。可見虛從屬于實。
二、通過旁白的虛與實展現人物的命運
孔乙己兩次進店喝酒的場面是實寫，而那個殘酷對待孔乙己的丁舉人雖未出場，孔乙己的腳被打斷的理由及其悲慘遭遇也未和盤托出，但從酒店內外各色人等的閑談和孔乙己掩飾而無可奈何的應承對話中透露出來，即運用了虛寫。至于孔乙己的死，小說結尾也只是通過“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這平平淡淡的幾句敘述來表現，運用的也是虛寫。這樣一虛一實的參差變換中，揭示孔乙己無足輕重的社會地位，揭露了丁舉人的兇殘進而揭露科舉制度的罪惡，使小說中的人物得以突出和強化，并擴大了作品的容量。
三、通過景物描寫的虛與實揭示主題
“景愈藏，境界愈大;景愈露，境界愈小。”(唐志契《繪事微言》)小說第十一段開頭的描寫也遵循這一藝術法則。實寫景虛寫人，表面只是渲染嚴寒的凄冷氛圍，虛則為人物的悲慘結局做了鋪墊。暗示了這個在“四書”“五經”中耗盡年華的孔乙己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把矛頭直接指向封建科舉制度。這樣讀者自然而然對虛處的人物進行了形象的補充，產生了豐富的聯想。可見虛實的相互依存，由不完全向完全的相生相得，產生了良好的藝術效果。
四、文段中省略號的停頓等，給人言有盡而意無窮之感
總之，虛實結合是小說創作中獨具風采的表現手法，它是辯證規律在小說中的運用。魯迅先生在《孔乙己》一文中運用這一手法的實踐經驗，是很見藝術功力的，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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